約翰‧辛普森在《衛報》的評論中指出,這本書雖然不像一部完整的學術專著,更像是一篇擴充的政論文章,但仍然提供了寶貴的洞察。辛普森表示安愛波邦一直是先知等級的人物,只是未必人人都跟得上她的想法。他回憶道:「我記得在1990年代初的編輯會議上,我曾禮貌地與她意見相左,當時她寫的論點是,『在葉爾欽卸任後,後共產主義的俄羅斯將迎來內爆崩塌,總有一天會給西方帶來莫大危險』。她甚至當時就談到北約需要加強防禦,以防俄羅斯復興;而我,在經歷了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經濟災難之後,認為西方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是對俄羅斯更加慷慨和熱情。事實已經證明我們當中只有一個人是對的,而那個人不是我。」
讓人感到有趣的是,Ren雖然有很戲劇性的致命疾病經歷,但創作卻不僅是關注於自己。他喜歡跟遊民相處,也以底層的角度批判社會,他的歌詞都很長,而且經常有故事性,具有某種當代街頭口傳文學的風格,與此同時,Ren也經常被歌迷稱為吟遊詩人,就如同莎士比亞當初是「亞芬吟遊詩人」。我們會注意到,Ren呈現出一種「相對不插電」的嘻哈態樣,由於合成器與電子音樂減至最少,反而表現出嘻哈的本質其實是以強而有力的歌詞構成震撼人心的節奏,這正導向人類傳遞文學與故事的原始模樣。
讓索恩感到意外且恐懼的是,當開始研究網路仇女文化時,比起厭惡或者感覺到侵略性,他反而就理解了所謂「男性圈」(manosphere)的吸引力:「我幾乎立刻意識到,如果我是一個孤立不受歡迎的孩子,網路上的仇女論述如此簡單的就提供了我各種失落感的『解答』。譬如,這套論述其中一個中心思想是『80%的女性被20%的男性吸引』,這句話可能會讓青少年時期的我坐起身來並點頭認同。」索恩說道,既然青少年很容易接受這種簡化世界的錯誤論述,他們接下來的行為動機就變成了:「你該如何打破這個等式?你如何通過操控和傷害來重置一個對你不利的『女性主導世界』?如果你買帳『男性圈』邏輯的至少一部分,那剩下那些就全都會自動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