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寫作楚辭的人,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看待這南方的花木雜卉、流水山雷、乃至萬物?是否那樣偶然發現的錦簇小花,已經讓他的一天不再虛度?
自由是什麼?權力與王位是否能帶來自由?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九日女王》中,珍葛雷與吉爾福德互相為彼此的啟蒙者,他們嬉笑著打破城堡中一只只在當時堪稱豪華的透明玻璃杯,想像著自己也能掙脫這華麗的束縛,但事實並非如此。
天將降大任於少年也,首先必須讓他的父母離奇身亡,接著讓他受到同儕與長輩的欺壓,然後還要讓他被迫與心愛的女孩分開,少年才能夠完成屬於他的那個任務。
為什麼,有些殖民者是可以喜歡的,有些不可以呢?是誰來幫我們決定這件事情?如果皇民化抹去文化根底是錯誤的,為什麼現在改教科書刪除「白色恐怖」四個字就可以呢?如果殖民是絕對必須抗拒的錯誤,那為什麼服貿即將帶來的中國經濟殖民就可以接受呢?
這世界上充滿廉價的感動、無謂的秩序、不好笑的笑點,但是大家似乎不怎麼感覺困擾。然而若是有人跟自己的幻覺講話、依賴酒精、莫名憂鬱到無法上班,卻少有人真心想了解他們發生了什麼,只希望他們快點恢復成跟大家都一樣,別給別人添麻煩了。
「我們把一隻野生動物治療到好,復健到能夠野放,是很費時的,所以在數量上可能不像一般佛教團體那樣可以一次放生幾百隻、幾千隻。不過我們每次野放時,儘管只有一隻,還是都會請贊助的團體來觀看。」詹芳澤獸醫師說,之前野放了一隻黑面琵鷺,佛教團體的代表與急救站的同仁一起親眼見證了牠重新可以飛翔跟抓魚的感動畫面。「大家很感動啊,然後佛教團體的人忽然若有所思地說:『啊,你們有沒有辦法訓練黑面琵鷺吃素呢?』」
「當我在德國求學的時候,東西德尚未統一。柏林圍牆的存在或多或少提醒著人們,世界尚處於嚴重分裂的狀態。然而即使在冷戰結束多年之後,國際之間依然有很多的問題,與之前的差別只是有沒有一個象徵的物體或者事件把它點出來而已。」如果沒有明顯的象徵存在著,我們經常會忘記,這個世界已經根本改變了,因此始終會有一些拼命想去恢復被毀滅的信仰、價值或文化的人。當然,這種努力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日劇《王牌大律師》中,被關進看守所求處死刑,卻還滿嘴啵亮唇蜜、慢條斯理磨著指甲的蛇蠍美女安藤貴和在現實生活中真有其人。她的名字叫做木嶋佳苗,被控以煤球謀害至少三名在相親網站上結識的男性,騙取高達一億日圓的財物,殺人同天仍不忘更新自己的部落格,寫下:「護手霜果然還是要用歐舒丹」之類的文字,落網之後依然態度傲慢,看著檢察官聲淚俱下的陳詞,還笑出來了。
根據南非種族關係協會(SAIRR)2009年的調查資料,南非白人可望活到71歲,但黑人預期壽命只有48歲。誠如另一位南非籍的諾貝爾獎得主,聖公會前任大主教德斯蒙德·杜圖(Desmond Tutu)所言:「愛滋,是南非新的種族隔離。」
大家記得的李泰祥如同教堂的彩色玻璃,用眩目的姿態,述說著神聖的故事,但依然鑲嵌在時代的窗格裡。70年代的美麗如此清教徒,情感節制保守,快樂與傷心都在甫開放的社會氣氛中顯得小心翼翼。不想唱著紙醉金迷的歡愛,因此訴求面目不清的遠方。